鄭耀先上前安慰韓冰,并勸韓冰趕緊回去,否則潘主任又會說韓冰是畏罪潛逃。韓冰抱怨道鄭耀先堂堂軍統(tǒng)六哥,怎么在街道主任面前竟然無計可施,不過她之前搞偵查工作,現(xiàn)在對街道主任也是一點對策也沒有,她還不如死了算了。鄭耀先便勸說韓冰,以后不論發(fā)生什么事情,都不許死。
鄭耀先深更半夜來到韓冰的家,給韓冰送姜湯,韓冰指責鄭耀先如此做法,他們二人亂搞男女關系的罪名就是板上釘釘?shù)氖铝恕`嵰葎偨o韓冰倒了姜湯,就聽到門外有聲響。原來是潘主任安排的人在外面守著,鄭耀先氣不過,他將那個男人的衣服扒光,還把衣服捆在潘主任的房門上,他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韓冰要求鄭耀先把那人的衣服從潘主任房門上拿走,并希望鄭耀先以后能正大光明地來她家,否則她就跟鄭耀先翻臉了。鄭耀先無奈,只得乖乖地把那人的衣服從潘主任房門上拿走。
第二天,韓冰拖著虛弱的身體來掃街,鄭耀先見沒人,于是讓韓冰坐在旁邊的秋千上休息,由他幫韓冰打掃。韓冰受不了與鄭耀先整天這么偷偷摸摸,為了能將他們二人的男女關系合法化,她提出與鄭耀先結婚。鄭耀先提醒韓冰他們現(xiàn)在的身份打結婚報告是不會被批準的,他們來這里是接受思想改造,而不是來談戀愛的??刹荒芎袜嵰裙饷髡蟮亟煌?,韓冰寧愿去死。鄭耀先問韓冰若是街道不同意怎么辦,韓冰稱那她只能先把心交給鄭耀先,等領了結婚證后她再把人補交給鄭耀先。
韓冰打了結婚報告要交給街道,鄭耀先猶豫了,他勸韓冰還是算了??身n冰不同意,她堅持要去街道辦交結婚報告。韓冰將結婚報告拿給潘主任,潘主任根本不理睬韓冰,而是將那報告放在了一邊,隨后提起魏大軍家成為衛(wèi)生死角,韓冰也有責任。韓冰很生氣,拿回結婚報告離開了街道辦事處。
韓冰十分生氣,她不甘心和鄭耀先就這樣偷偷摸摸的。鄭耀先稱他們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,不算偷偷摸摸,只能算是來往過密,是一對臭味相投的狗男女。韓冰聽了罵鄭耀先自暴自棄,鄭耀先解釋等日子過下去后,韓冰就會發(fā)現(xiàn)他把自己罵得越狠,這樣活得才越安全。
鄭耀先比了邀請韓冰跳舞的手勢,韓冰的腦海中回憶起當年在延安時,鄭耀先也是這樣邀請她跳舞的畫面。日子在不知不覺中悄悄地溜走了,韓冰知道她想與鄭耀先結婚的想法是如此地不切實際,簡直是天方夜譚。既然如此,韓冰也不去想將來會如何,至少當下他們能在一起,就是抱團取暖的幸福。
袁農來街道找韓冰,他等在韓冰的家門口,并讓韓冰邀請他進去坐坐。鄭耀先給韓冰送東西,正好看見這一幕,他的心里難受。中央從去年就下發(fā)了文件,要解決歷史遺留問題,袁農為韓冰爭取了一個名額,只要韓冰簽字,馬上就可以回原單位辦理手續(xù)。袁農知道韓冰不想跟他一起過,這也是他唯一能為韓冰做的事。袁農沒有忘了上次韓冰交代他的事,他將那本紅繡面的日記本給了韓冰。袁農接韓冰回去,并與潘主任道別。潘主任自言自語道韓冰還打什么結婚報告,要是真跟鄭耀先結婚了,就沒可能再回公安局了。
在回去的路上,袁農向韓冰說起周志乾就是鄭耀先,而鄭耀先是壞到骨子里的軍統(tǒng)特務。袁農還說起當初鄭耀先以死投方式給他傳遞情報,說是陸漢卿的茶友,那時陸漢卿已經(jīng)犧牲,而陸漢卿的茶友就是風箏。袁農認為鄭耀先是想通過這種行為,重新獲得組織的信任。他當時正在考慮如何撤退,國民黨包圍了茶樓,他才被捕的。
韓冰重新回公安局工作,
馬小五見到韓冰十分興奮,他問韓冰以后在工作上有啥打算,韓冰稱她要繼續(xù)調查周志乾。掃街的鄭耀先望著那個秋千,他還想著那天韓冰坐在上面的情景。馬小五來找鄭耀先,向鄭耀先提起韓冰說恢復工作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調查周志乾。馬小五稱韓冰接近鄭耀先,是為了摸清鄭耀先的底細,而鄭耀先曾經(jīng)告誡過他,作為偵察員感情是多余。鄭耀先聽了很難受,他將掃把扔到馬小五身上,還把馬小五臭罵了一頓。
由于公安部門的性質,韓冰未能被安排在原來的工作崗位,而是被安排在后勤工作。當天晚上袁農喝了酒,去招待所找韓冰,向韓冰提出復婚的請求,他本以為會水到渠成,卻萬萬沒有想到韓冰當場拒絕了他。韓冰還拿出寫給街道辦事處的結婚報告,袁農借著酒勁將那份報告撕了個粉碎。
第二天早上,袁農急急地找到韓冰,說有人動了他的公文包,根據(jù)他的經(jīng)驗里面的文件被打開過了,而這個文件一旦落入美蔣特務手中,那對西南某三線重地會有重大的威脅。韓冰安排馬小五馬上去通知招待所所有人員可進不可出,馬小五調查后得知自從昨晚韓冰離開后,只有昨晚當班的服務員和早上當班的服務員進過房間。這件事在山城的公安局不算小事,只是對外界封鎖了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