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嘉軒看鹿三聽不懂自己的話外之意,又不能挑明就是
黑娃打傷自己,只好稱是胡思亂想。
田小娥得知白孝文的媳婦被糟蹋,她心里過意不去,就拿出攢給黑娃的半筐雞蛋來找白孝文,想給他媳婦補補身子,沒想到白孝文看到她就像撞見鬼一般,嚇得慌忙逃走,她只好放下雞蛋筐默默離開,白孝文望著她的背影,心里涌出一絲暖意。
朱先生剛講學(xué)回來,得知白嘉軒被打傷的消息,就趕忙過來詢問,白嘉軒把土匪白狼就是黑娃的事告訴了朱先生,他勸白嘉軒報官解決,可是他覺得黑娃不敢再來,也就不想追究。
白靈剛舉行完畢業(yè)典禮,就發(fā)現(xiàn)座位上有一塊大洋,她急忙來到當(dāng)年和
鹿兆海擲銀元的地方。鹿兆海軍校畢業(yè),英姿颯爽地站在白靈面前,她欣喜若狂,開心地向鹿兆海宣布,自己也和他一樣加入共產(chǎn)黨,鹿兆海一下子愣住了,可是他已經(jīng)退出共產(chǎn)黨,加入國民黨了,白靈嚇得不知所措,國民黨的殘虐就像她心中像噩夢一般,她是學(xué)校唯一幸存的共產(chǎn)黨員,想到這些她就不寒而栗,沒想到自己深愛的鹿兆海竟然也是國民黨,她一時無法接受。
鹿子霖來看望白嘉軒,怕引起他的懷疑,撒謊說出事的那天晚上他帶
冷秋月看戲去了,所以才幸免遇難。白嘉軒慶幸他撿回一條命,提醒他兇手就是黑娃,鹿子霖聞聽此言,后背發(fā)涼嚇出一身冷汗,白嘉軒再次說起
鹿泰恒臨終的話,
白鹿原本就是一家。
白靈和組織上失去聯(lián)系,覺得孤獨無助,度日如年,她又不由自主地來到
鹿兆鵬以前的住處,看到大門緊鎖,她呆坐在門口,大街上做買賣的吆喝聲,以及遠(yuǎn)處絲竹樂器聲都充耳不聞。
白家的小麥大豐收,鹿三把糧都賣了,把錢交給白嘉軒,他提醒鹿三不該把小麥都賣了,應(yīng)該留下一些應(yīng)對災(zāi)年。白嘉軒讓鹿三幫忙去請給賀家坊唱戲的戲班子來白鹿原,他點名要唱秦腔《斬單童》,他是想讓土匪知道,自己沒有被打垮。
唱戲那一天,不但百姓們想不明白,就連鹿子霖也是滿腹狐疑,不知道白嘉軒為何要點名唱這殺氣騰騰的戲。黑娃派虎子下山偷襲鹿子霖,他偷偷躲在人群中,正準(zhǔn)備下手的時候,白嘉軒被推著來看戲,鹿子霖趕忙過去招呼?;⒆右姞钪缓没厝ハ蚝谕迯?fù)命,他沒有機會下手,準(zhǔn)備趁天黑再下山,黑娃決定親自去殺鹿子霖,而且他清楚地知道白嘉軒的《斬單童》就是專門唱給他聽的。黑娃向大拇指建議,以后山上的兄弟不再踏進(jìn)白鹿原半步,可大拇指根本不屑一顧。
一個月很快過去了,田小娥跌跌撞撞地提水回家,白孝文看到,趕忙過來幫她,田小娥堅決拒絕,可是他一把奪過水桶,兩個人扭打著進(jìn)屋,水灑了一地,鹿子霖遠(yuǎn)遠(yuǎn)地看到他們進(jìn)屋,然后悄悄離開了。
白孝文激動地緊緊抱住田小娥,她拼命掙扎,可是想起白孝文平時對自己的體貼與照顧,她就不再反抗,他們情到深處可是白孝文還是做不成事,他急得大哭,田小娥把他抱在懷里不停地安慰,輕聲囑咐他可以常來,就是這樣抱抱他,也算是一種安慰。
白靈再次來到鹿兆鵬住處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他真的回來了,白靈很激動,沒想到鹿兆鵬竟然非常了解她孤獨無助的處境。鹿兆鵬想知道她經(jīng)歷死里逃生還會不會堅持自己的信仰,白靈斬釘截鐵地回答,她會更堅強繼續(xù)活著。
白靈向鹿兆鵬匯報了鹿兆海加入國民黨的事,他指責(zé)白靈不該違反紀(jì)律,把自己是共產(chǎn)黨的事告訴鹿兆海,白靈堅信自己的信仰,她覺得鹿兆海變得滿身怨氣,不想再和他吵架。
鹿兆??吹铰拐座i替白靈來見面,就明白了她的堅持與不可動搖的決心,他也無法改變,所以只好到此為止。鹿兆鵬勸他不要指望改變彼此的信仰,也許再過兩三年就會想法不同。鹿兆海想回白鹿原看望父母,鹿兆鵬讓他替自己給鹿泰恒磕頭,并且聲明無論時局怎么變化,他們永遠(yuǎn)是一家人。
鹿子霖千方百計想辦法揭穿白孝文和田小娥的私情,他拿出自己存的好酒來找
冷先生。他拐彎抹角地講起百姓對白孝文和田小娥的閑言碎語,冷先生終于明白,他不是來喝酒的,冷先生堅決不信,他很清楚此事的非同小可,這比打斷白嘉軒的腰還要命,冷先生左右為難。
白嘉軒的腰傷好了,他把白孝文,
白孝武和鹿三都找來,他最怕死僵僵躺在床上,讓人伺候端屎端尿,白嘉軒決定從明天開始,家里人都不要再圍著他,該干啥干啥,并且讓白孝文把媳婦接回來,就當(dāng)什么事都沒有發(fā)生,日子仍舊回到從前。白孝文已經(jīng)去接過好幾回,可是他媳婦堅持不回來。
白孝文穿戴整齊剛想出門,
仙草問他去哪里,學(xué)堂的課程也結(jié)束了,他撒謊稱老六家鬧起來了,他要去勸解。
白嘉軒拄著拐杖來到冷先生的藥鋪,看到他吞吞吐吐,欲言又止,白嘉軒追問他發(fā)生什么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