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孝文看到黑娃高興地和大家開懷暢飲,他心里不免有些落寞,想向黑娃道賀之后就先走了,黑娃堅決不讓他這個大媒人走,要拉他一起喝酒。黑娃把小石頭介紹給向白孝文,他現(xiàn)在大名叫陳舍娃,白孝文看到故人決定留下來再喝幾杯。
黑娃喝得醉醺醺地回到新房,他掀起新娘子的紅蓋頭,眼前仿佛是
田小娥,她不但沖著黑娃笑,還說一輩子跟定黑娃,不許拋下她。黑娃恍恍惚惚幾乎要摔倒,高玉鳳把他扶到床上,小聲勸他不要再喝那么多酒,黑娃很慚愧,聲明自己以前就是個畜生,沒等他說完,高玉鳳用手捂住他的嘴,她只說從今往后,不說從前。黑娃被眼前這個女人深深感動,她不像別人那樣拿下眼敲自己,黑娃終于找到貼心人了,他趴在高玉鳳的肩上喜極而泣。
第二天一早,黑娃發(fā)現(xiàn)高玉鳳一邊做飯,一邊還在看書,黑娃也想從今天開始念書,他擔(dān)心會不會太晚,高玉鳳卻覺得只要想念書,隨時都可以,黑娃想拜她為師,高玉鳳堅決反對,因?yàn)楹谕奘撬恼煞?,如果她做了黑娃的先生,自己就沒有丈夫了,她讓黑娃去外面正經(jīng)拜師,黑娃決定拜
朱先生為師。
白嘉軒發(fā)現(xiàn)鹿三又犯糊涂睡在牛棚外面,黑娃幾次來接他去城里享福,而且黑娃還娶了一個知書達(dá)理的媳婦,鹿三卻堅持這里才是他的家。
焦?fàn)I長對炮兵營的士兵嚴(yán)格訓(xùn)練,可是還有三個山寨的兄弟洋洋得意,對焦?fàn)I長很不服氣,焦?fàn)I長一氣之下踢了他們一腳,他們立刻廝打過來,黑娃不顧焦?fàn)I長的反對,拿著棍子狠狠地抽打那三個人,并重罰了他們。
朱先生不再讀書,也一律閉門謝客,只是坐在院子里曬著太陽,閉目養(yǎng)神。當(dāng)他聽到黑娃自稱是土匪頭子要求拜見,就讓朱懷仁把他叫進(jìn)來。黑娃一改往日的霸道匪氣,穿著長袍,恭恭敬敬地給朱先生磕頭,他自稱學(xué)生鹿兆謙來拜師,要好好念書,想學(xué)做好人,朱先生有各行各業(yè)的學(xué)生,獨(dú)獨(dú)沒有當(dāng)土匪的,決定收下他,并寫下“好好做人”四個大字,黑娃就做了朱先生最后一個弟子。
白鹿原上各村都在征兵征糧,
鹿子霖來找白嘉軒,想讓
白孝武也去當(dāng)兵,白嘉軒不許他打白孝武的主意,鹿三氣得脫掉一只鞋扔向鹿子霖,把他趕跑了。
跛子爺和桑老八作為甲長也在村子里征兵征糧,沒想到他們倆也被村民們打得狼狽逃竄,只好來向鹿子霖訴苦,鹿子霖氣得咬牙切齒,要找村里惹算賬。突然,縣里來人抓走了鹿子霖,他猜到一定是有人在
岳維山面前說他的壞話了,趕緊讓桑老八去找白嘉軒和
田福賢。
白嘉軒帶領(lǐng)村民們闖進(jìn)白鹿聯(lián)保所,指責(zé)田福賢亂抓人,村民們也大聲抗議,田福賢威脅要槍斃他們,白嘉軒讓團(tuán)兵們往自己身上打。田福賢委屈得跪地大哭,他替政府收糧食,沒想到他家還被村里人砸了,他有家不能回,一心只想求死。突然,田福賢暈倒在地,團(tuán)兵們急忙把他抬進(jìn)屋子里。原來他是假裝暈倒,他看到白嘉軒他們都走了,才長長松了一口氣。
白孝文來牢房看望鹿子霖,因?yàn)樵谰S山在省里挨了批評,才和他要
鹿兆鵬,白孝文也無能無力,鹿子霖就讓他從家里給自己捎來兩斤旱煙葉子。白孝文提醒鹿子霖把家里該賣的都賣了,以防萬一,鹿子霖猜到白孝文的用意,忍不住冷笑。
鹿
子霖媳婦急得一籌莫展,她先求
冷先生去城里打聽,可是什么也問不出來,又求鹿三去找黑娃,可他不承認(rèn)黑娃是自己兒子。鹿子霖媳婦只好冒雨來求白嘉軒,他讓白孝武去城里找白孝文,讓他盡心盡力搭救鹿子霖。沒想到白孝文卻勸白孝武留下來跟著他,可他只想回去種地。
白孝文騎著高頭大馬,耀武揚(yáng)威地回到白鹿原,二豆開心地為他牽著馬,白興和桑老八好奇地跟著他來到鹿子霖家門口看熱鬧。白孝文拿來一箱子財寶,要贖回自己賣給鹿子霖的房子和地,也把鹿子霖的房子和地都全部買下,并請冷先生做中人。
白嘉軒埋怨白孝文不事先和自己商量,指責(zé)他是趁火打劫,可是他覺得自己是給白家長臉了,并把房子和地都留給白嘉軒。白嘉軒得知白孝文派人拆除鹿子霖家的門樓,趕忙過來制止,白嘉軒讓鹿子霖媳婦還踏踏實(shí)實(shí)住在家里,她哭著跪謝白嘉軒,白孝文悻悻地離開。
夜里,白孝武給白嘉軒洗腳的時候,承認(rèn)是他喝多酒的無意中向白孝文說起,是鹿子霖挑唆田小娥勾引白孝文的,白嘉軒氣得一腳踢翻了洗腳盆,白孝武嚇得趕忙跑出去。